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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沈昌文:哪里是書生,分明是商人

    時間:2023-02-27 09:39:28 管理科學論文 我要投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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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沈昌文:哪里是書生,分明是商人

        兩年前,沈昌文75歲的時候,沈從文的孫女沈帆給他畫了一張漫畫:一個樂呵呵的老頭,背個大書包,拎著兩大捆書,說:廢紙我買!這畫后來被沈昌文印在了自己的名片上。所謂名片,翻過來一瞧,還真是從一張廢紙上裁下來的。

        沈昌文的名片就是廢紙一張——這話是事實,也是自嘲。身為三聯書店前總經理和《讀書》前主編,他其實已經不需要名片了,他的臉就是名片。對于中國人的文化記憶,三聯、《讀書》已經不是一個名字,是一個時代。

        再過幾天,家里人要為沈昌文慶祝77歲生日。他自稱“77歲的后生小子”、“不良老年”。現在,沈昌文的一天是這樣度過的:早上起來上網,一般每天都能收到一個比他更老的老頭、90歲的舒蕪發給他的新郵件。中午自己做飯吃,“年紀越大越喜歡吃童年時候的東西,比如寧波人的臭豆腐。”下午出門見人,沒事就待家里看電視。“只看《海峽兩岸》和《重案六組》,看女警察抓壞人。”

        見沈昌文的那天中午,剛好遭遇劉翔退賽事件。老先生很平靜,表示自己是“避運”一族。奧運會叫他激動的不是比賽,是那口號:同一個世界,同一個夢想。“我們從《共產黨宣言》里受到的教育都說同一個世界、兩個夢想。這下說同一個夢想,我非常感動啊。”

        最近幾年,沈昌文的話比退休前多多了——“我都77歲了,活著也沒多少年了,所以好說話。”他簡直拿三聯書店二樓的咖啡廳當自家客廳,在這里約見客人、接受采訪。這里到處都是他的熟人。墻上掛著王世襄和黃苗子的書法,那都是他常來往的朋友。隔壁桌的女士過來打招呼,叫“老沈”。那是《讀書》的現任主編、吳祖光的侄女吳彬。

        不過,這可能是沈昌文第一次接受一本商業雜志的采訪。回顧自己十年的書店總經理生涯,他說:“我哪里是書生,我就是一個商人。”

        這話應該不是自嘲。

        總經理生涯

        沈昌文的商人生涯是從1986年1月1日開始的。從這天起,他接任三聯書店總經理的職位。

        雖然做了總經理,可手頭沒錢。上頭撥給國營出版單位的30萬塊經費很快就花得差不多了。于是,某年某月某日,沈昌文拿著前輩的一封介紹信,“去中信見一位先生,他叫王軍。”

        后來,沈昌文在口述自傳《知道》里回憶:“在王軍那里,我第一次見到大公司老板的氣派。比如說,他的名片不是他自己遞給我,而是點頭示意之下,由秘書交給我。”當時沈昌文“連一萬塊錢有多少,疊在一起多厚多薄,都沒見過”,可還是老實告訴王軍,三聯書店希望得到他的資金支持,“比如說,100萬。”

        當時王軍的反應是“笑了一笑”,然后顧左右而言他。一直到臨走的時候,他才對客人說了這么一番話,讓沈昌文一直記到現在。他說:沈先生,我告訴你,我們中信集團,1000萬以下的事情是不做的。口氣很大,可能也是事實——對照現在的中信出版社,沈昌文才恍然大悟:原來人家有這么強的經濟實力呀。

        這可是上世紀80年代中期一次未果的融資。現在回想起來,沈昌文還是覺得懊惱又滑稽:“哎呀!這對我真是一個很大的機會呀!可是當時我不敢哪。

    說出100萬,我已經是一身汗了。1000萬,哪里敢想啊!我實在沒有能力提出一個要花1000萬的出版規劃……我不得不承認,我不是一個現代出版企業家。那以后的三聯書店,基本上是處在小打小鬧的狀態。”
        所謂小打小鬧,也是自嘲。在上世紀80年代的文化熱里,三聯理所當然地扮演了重要的角色,出版《寬容》、《情愛論》、《第三次浪潮》、《戴尼提》等,轟動一時。“當年的暢銷書可能更賺錢。”其中,《寬容》初版15萬冊,《情愛論》初版120萬冊。后來著名的還有蔡志忠漫畫和金庸小說。“現在三聯書店內部有句話——撿蔡拾金,不知道是罵沈昌文的,還是捧沈昌文的。”

        不過這是一個特殊時期,用沈昌文的話來說,就是“計劃經濟的尾巴”。當時沈昌文一掙錢就緊張。

        “以三聯的牌子,出書當然不會賠。但我真是非常害怕說賺錢。”他說,“比如計劃的利潤是100萬,可意外暢銷賺了300萬,就非常緊張了。因為多出來的200萬得上交,上交了上頭也不念你的好。我就想方設法把多出來的200萬花掉,給作者預付稿費,算是長期投資。有長期投資才有品牌,有了品牌上頭也讓你三分。”

        他也承認,自己可能算個好領導,但算不得一個好商人,因為幾乎不懂市場。當時他面臨的局面,現在聽起來會覺得很荒誕——如果出版社不賺錢或者虧本,那他這個總經理反而好辦得多。他要負責的不是營銷產品,而是控制印量。“書要少印,不能多印,你訂一萬五,我只給你八千,以免犯政治錯誤。”就算作者稿費也不能給太多,“給太多了會助長他的資本主義思想。”

        沈昌文總結自己在三聯書店的成就,不是掙錢,“無非是出了些書,蓋了棟樓”。不過,他這個總經理沒有在美術館東街這棟大樓里工作一天。他的總經理生涯是戲劇性地結束的。1996年1月1日上午9點,沈昌文接到了一位人事負責人的電話:“你已經在昨天下午5點鐘退休了。”這個電話距離當年的調令正好十年。這樣,他就等于“什么都交出去了”,包括書店出版業務和《讀書》雜志的編輯業務。

        后來,沈昌文告訴自己的繼任者董秀玉:“在國營單位里當領導,你要是不貪污,就什么好處也沒有。貪污呢,又犯不上,也不愿。所以,最好別當。”

        這話算是有感而發,出版半生,沈昌文難以主宰自己的命運。他宿命地覺得,當年就是“把出版跟煉鋼一樣對待”。“這樣帶來很多的問題。任何出版社的領導人,過多少年就要退休,所以他缺少一種文化上的責任感。但出書這個事情,恰恰就需要長期的關注。現在大家都去做BestSeller,做暢銷書去了。”

        說白了,對于出版這門生意,沈昌文還算開明的,他的好多同行都不喜歡別人稱他們“出版商”,只承認自己是“出版人”。許國璋曾經給沈一個告誡,“沒有錢干不成文化事業”。他也喜歡那本《啟蒙運動的生意(百科全書出版史1775-1800)》。他后來幫遼寧教育出版社出主意,“它錢多得我簡直驚訝,一年利潤上億元,我聽都沒聽說過這些事。”

        即使現在,文化單位都在改制,沈昌文也并不樂觀,因為不允許出版社私營。“三聯當年成立的時候是股份合作制,我們現在也都在說出版公司化——出版形式越先進越好,可以公司化,可以集團化,甚至可以上市。可是體制不改,很難有什么大變化。”

        文化離商業有多遠

        十幾年前,《讀書》雜志搞讀書會,一幫文化人高談闊論臧否時事。有一天,讀書會上來了一個讓沈昌文記憶深刻的人物——牟其中。

        “當時他已經很有名了,換飛機和炸山的事大家都知道,他來參加我也不意外。之所以印象深刻,是因為他很豪爽,每次走的時候都留下幾張支票,表示他買單。”

        后來,沈昌文又接觸過更多的企業家。第三極書局的歐陽旭在他眼里“算是個小孩”,當當網的俞渝則是他女兒的同學。洪晃的父親和沈昌文有交情,他也常去參加“洪晃她們的姑奶奶聚會”,認識了洪晃的閨密張欣和她老公潘石屹。在他看來,潘石屹是為數不多的能夠在文化圈里得到承認的商人。“第一因為他自己也寫書。第二他肯在文化上花錢。”但他很快又補充說,“當然了,從個人經歷上來說,沒有比他更土包子的啦。”

        后來潘石屹辦《SOHO小報》,沈昌文幫過不少忙。不過他覺得,要是中國往后真能出一個現代出版家,潘石屹這樣的還是不成。“企業家、商人這些是暗的,明的是講文化。”對于上世紀末那些從商的作家,比如張賢亮、韓少功,他“始終有戒心”,“覺得跟商業太近了以后就有點麻煩。”

        很容易感受到這群文化精英和商業的隔膜,這一代人都下意識地和商業保持著距離。編過“文化:中國與世界叢書”的甘陽說,“80年代經濟改革從來不是我們的話題,經濟是很Boring(乏味)的東西,人心是很高飄的東西。”

        想來想去,沈昌文還是喜歡黃集偉給他的封號:“思想經紀人”。

        盡管自稱商人,可有時候沈昌文自己也覺得困惑:“在外國,多半是企業成立一個基金來資助文化,這樣建立了企業和文化之間一種互相的關系,而這種關系為什么在中國建立不起來呢?”

        不過,在2007年,沈昌文一位故交的后代似乎完成了文化對商業的并購(抑或相反?)。這人就是于丹。于丹的父親是解放后中華書局第一任總經理,后來擔任過萬里的秘書。沈昌文和他不熟,但于丹也叫他一聲“沈叔叔”。沈叔叔對世侄女的看法非常讓人意外——“看起來沒有法律了,總要有個信仰吧?這就是領導人弘揚國學的原因?”

        對于這一代人來說,國學意味著沉痛的記憶。“當年我參加批林批孔、批判《新華字典》,就是要把我們固有的傳統扔掉,回到純粹的馬列主義。我老跟反對于丹的人說,她是第一個站出來為孔子說話的,你們不要這樣。通過她,能把中國否定的東西恢復一點,把我們所得到的、歪曲的馬列主義給丟掉,這樣我覺得很好。”

        2008年,他在自己的自傳里寫:“屬于我的時代過去了。”當年信仰的很多事情,在這個時代都被顛覆了。“我現在走到了懷疑主義的地步。比如‘讀書無用論’,我就想,現在出生的一代,將來是不是不需要讀那么多的書?我自己已經靠‘百度’過日子了。社會發展到這個時候,文化變成什么東西了?”

        退休以后,沈昌文和遼寧教育出版社、現代出版社合作,開始關注臺灣文化出版動態。這又給他帶來了新的困惑:“看到臺灣的民主發展成那樣,好像也成問題。

   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可能產生一個極權體制下的非常發達的社會?當然,這極權可以慢慢改善。不過,這都是我身后的事情了。”
        他感慨道:“改革開放30年我還是高度評價,是偉大的,是非常值得的,所謂不足的地方就是步子還可以再快點。當然,我現在的困惑就是快到往哪里走……”

        沈昌文1931年出生,鄒韜奮1932年創辦三聯書店。回顧一生,他說鄒韜奮是抗爭,老上司范用是焦大,而自己一生性格軟弱,做過首飾店學徒、肄業生、校對員、秘書和編輯,最后只能在夾縫里求生存。“如果鄒活在今天,恐怕和活到解放后的魯迅是一樣的結局。”

        有人評價他的性格是“外圓內方”,有江南寧波人曲折務實的生存智慧。他從列寧批判修正主義的文章里學來一個詞,并且引為自道:跪著造反。他一生最景仰的人是周恩來——“他跪著造反,他委曲求全,這后頭有復雜的原因。”

        [附文]

        “我一生見過的那些人”

        這么多年,我和這些文化精英交往,最大的收獲就是四個字:“貪污盜竊”

        我一生見過很多人,也伺候過很多人。小時候做學徒,是從生活上伺候別人。后來做編輯,是從思想上伺候別人。我認識那么多老頭,總能做到成為他們的心腹,我就有這個小小的本領。

        我和李慎之關系特別近。60年代反帝反修的時候,我被組織派去出“灰皮書”和“黃皮書”。當時有一個指導方針,叫“廢物利用”,當時最大的“廢物”就是李慎之。第二大右派是董樂山,董鼎山的弟弟。《第三帝國的興亡》就是那時候出的。這樣我跟他們都混熟了。這一撥人都是自由主義者。

        80年代是一個空前的大時代,這個大時代推著你往前走,很多觀念的羅網都被沖破了。像金克木,50年代的時候他什么都不敢說,到了80年代多么活躍。還有王小波的爸爸王方名,邏輯學家,也是到了80年代才開始說話。王小波也是80年代開始給《讀書》寫東西,出名已經是很后面的事情了。我印象最深就是他講國家專制的《花喇子模國信使問題》。

        經濟學家也比較熟,很多經濟學文章,比如樊綱的《股份制度考》,最先就是在《讀書》上發表的。我前幾天還和周其仁一起吃飯,這才發現原來他也是上海人。汪丁丁就更熟了,他媽媽是我在人民出版社編輯室時候的支部書記,所以他經常到我們編輯室來玩。小孩兒挺可愛,就和他一起玩,教他怎么做礦石收音機。

        和我關系最深的是吳敬璉和茅于軾,我叫他們老吳、老茅。以前茅于軾住東單三條的時候,我經常上他家里去。吳敬璉和厲以寧當年討論好的市場經濟和壞的市場經濟,其實我們發表文章的時候,都是對這個深有感觸的。

        這么多年,我和這些文化精英交往,最大的收獲就是四個字:“貪污盜竊”。貪污盜竊他們的思想。真正貪污兩毛錢也是犯法的,可貪污思想不犯法,我自己又不拿去發表。前幾天還有人跟我說,對笛卡爾感興趣。我要是有那個能耐,就把他的想法推薦給總理——總理一說《沉思錄》,不是就火了嗎?

        現在大家都關心80后,這個我就不懂了。

    他們拉我去談,我也不去了,一談談到半夜,我身體受不了。以前在王朔的“王吧”聊天我還去去。上次我在電視上說王朔現在的文章有不對的地方,后來他托人帶話給我——別人說我我是一定要反駁的,不過老沈嘛,就算了。
        女性里頭,王安憶我不熟,但是跟她媽媽茹志娟比較熟。衛慧現在美國跟王德威做研究,我去美國都會去看看她,她是寧波人,叫我娘舅的。木子美我也是欣賞的。每當社會動蕩的時候,總有些女性會站在最前頭,免不了說上一些過激的話,可以理解。后來木子美說要請我吃飯。我嚇死了,免了吧。她文章里老把吃飯和上床混為一談,我跟她一吃飯,就說不清楚了。要真說審美,我們這代人還是喜歡張兆和那樣聽話的美女。我在老上海長大,可真沒什么喜歡的女明星。我在專科學校學習的時候,有位潘先生教我們電影。后來我們才知道他以前的太太就是大名鼎鼎的舒秀文。

        真要說喜歡,那是鄧麗君——倒不是她的人,是她那些歌。我小時候做首飾店的學徒,站柜臺,每天大喇叭都在放那些歌,整整6年。那時候,這是我們惟一的享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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